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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阳共和国“长子”的负重前行 城市商业系列

来源:华体会官方网页登录入口    发布时间:2024-12-19 23:50:24

  《城市商业》是『砺石商业评论』的一个重要文章专栏,试图从商业与人文融合的角度去解读各个城市的最新发展,以归纳出中国城市变迁背后的底层规律。本期为读者带来的城市是沈阳。

  确实,中国没有一座城市像沈阳身份这么“得劲儿”:东方鲁尔区、共和国“长子”、共和国装备部、宇宙洗浴中心、鸡架之都

  这里既有全东北最高级的五星级酒店,最高端的奢侈品店,也有伫立在蒙蒙尘烟中的厂房,随处是工地、杂货铺、串儿摊轰鸣作响的机械作业声中,交织着斑驳多彩的时代底色。

  城市工业方面,各类大国重器上天入地,涵盖了航空航天、高端装备、新材料等十大产业集群,拥有超过2.4万家雏鹰企业、瞪羚企业等科技型企业,充分展示了共和国“长子”的真正实力。

  作为一座拥有漫长历史的文化名城,沈阳的发展,凝聚了整个东北从古老到现代的缩影。

  公元前300年,燕国将领秦开率军驱逐东胡,在浑河岸边修筑候城(瞭望城),是燕国重镇。

  公元前221年,秦始皇统一中国后,分天下为三十六郡,候城(沈阳)隶属辽东郡望平县,“候城”之名一直延续到汉代。

  隋唐时期,因候城不断有住户和商贾进驻,人口逐渐稠密,遂被改名为沈州,成为北方边陲重要的集军事和贸易为一体的城池。

  其中的“沈”取自沈水,也就是现在流经沈阳市浑河的古称;“阳”则是根据“山南水北谓之阳”的说法,由于当时城池地处河水北岸,所以称之为“沈阳”。

  虽然此时的沈阳俨然是一座功能齐备的城市,但身处天寒地冻的东北,此地依然少有内地人愿意前往。

  1625年,清太祖努尔哈赤把后金都城从辽阳迁移到沈阳,开始兴建皇宫和城墙,并改沈阳为“天眷盛京”。

  1636年,努尔哈赤的第八子皇太极在盛京继位称帝,改国号为“大清”,盛京成为一代皇都。

  1657年,清政府以“奉天承运”之意在盛京设奉天府(省府),奉天便成为沈阳的旧称,并一直沿用到民国北洋政府时期。

  1928年底,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,服从于南京国民政府,改奉天省为辽宁省,改奉天市为沈阳市;1929年起,奉天改称沈阳;1931年“九一八事变”爆发后,日本扶持的伪满洲国成立,沈阳再次被更名为奉天。

  19世纪末,侵占东北的沙俄在沈阳故宫附近圈了一块铁路附属地,设置了谋克敦(满语中“盛京”的意思)站,物产丰饶的沈阳自此成为沙俄夺取农业产品与工业原料的重要基地。

  中东铁路通车后,催生了沈阳铁路沿线的商埠区蒸蒸日上,也使得沈阳城区建设逐渐步入现代化。

  随着日俄到张作霖父子时代不断经营,沈阳的铁西区也开始了工业化进程,工业产值一度为全国之首,成为民国早期举足轻重的工业基地,有了“东方鲁尔区”的美誉。

  尤其是当修建时间长达53年的京奉铁路竣工时,这条中国第一条干线铁路不仅串联起东北与华北、西北,也奠定了沈阳作为铁路枢纽的基础。

  二十年代中期,奉天城已经是与京津沪杭并驾齐驱的一座摩登大城,每日都是南来北往的客商与络绎不绝的海内外游客。

  1928年6月4日,伴随皇姑屯的一声巨响,沈阳被推向历史的风口浪尖,随时代巨变不断颠簸。

  “九一八事变”爆发后,日本侵占东三省,开始主持编制的《奉天都邑计划》,用环形公路将皇城、铁路附属地、商埠地与沿铁路分布各处的工业区连接,构建了沈阳城市的基本面貌。

  直至1948年沈阳解放,这座内有皇城胡同,外沿铁路分布的不同工业区,成为今日沈阳不同行政区特色面貌的基底。

  1955年通过的“一五计划”是中国工业的原点,也是沈阳作为共和国“长子”正式肩负重任的起点。

  从1953年至1957年,国家拨给沈阳的基本建设投资达16.1亿元,其中用于工业投资为11.1亿元;工业投资中用于机械工业投资为8.5亿元,新中国几乎将1/6的财力倾注到这座城市。

  一五期间苏联援建的156个重点项目中,三分之一布局在东北,十多个项目落在沈阳。

  从新中国的第一枚金属国徽、第一台车床、第一台变压器、第一架喷气式飞机,到自动化电器开关、大型破碎机、滑翔机、凿岩机、工业阀门、飞机轮胎数百个“新中国工业史上的第一”诞生在沈阳,获得了“共和国装备部”的赞誉。

  同一时期,沈阳也以机电工业为中心,改建、扩建和新建了多个大型骨干企业,五年内建设项目近1500个。

  其中,重点项目50多个,包括26个限额以上的项目和沈阳风动工具厂、第一机床厂、第二机床厂、电缆厂、一一二厂、四一〇厂6项国家重点建设工程。

  沈阳还通过技术改造,逐步形成了飞机制造、新型机床制造、风动工具、电线电缆、通风机械、重型矿山设备、大型变压器、高低压开关、转炉炼钢、建筑卫生陶瓷、化学农药、肉类联合加工和抗生素等多个新型工业门类。

  依赖于东三省的工业先发优势、制造业供应链优势,沈阳又相继培育出了石化、汽车制造等多个产业,生产出大批过去所不能生产的轧钢机、发电机、汽轮机、机车、拖拉机

  1959年,更名后的沈阳汽车制造厂试制成功五台“巨龙”牌载货汽车,结束了新中国不能生产汽车的历史。

  当时的工业统计尚未采用现代的增速指标,而是习惯使用“倍数”来衡量。也正是这个看起来十分惊人的“倍数”,才能真实地表述当时沈阳的“跃升程度”。

  1958年,全市工业总产值为1949年的21倍还多,而1959年上半年的工业总产值相当于1949年全年的工业总产值的15倍。从沈阳解放到1958年这十年中,沈阳重要工业产品产量和工业生产的飞跃速度,已远超于工业总产值的飞跃速度。动力机械是1732倍、变压器是509倍

  不妨这么理解,1949年之前的沈阳某项工业年产值,在1958年可能仅用数周就能完成。

  这种令人惊叹的速度,不仅体现沈阳在解放后迸发出的巨大活力,也是社会主义工业化建设初期展现出的优越性。

  当时的沈阳,也被苏联专家誉为“中国八大城市之一,中国独一无二的大工业城市”。

  一个崭新的制度,点燃了激情年代,也成就了沈阳作为共和国“长子”撑起国家工业化建设的脊梁。

  今天,我们正真看到这么多漂亮的宏观数据,会觉得沈阳当年有工业基础,实现这些成绩很容易。

  沈阳解放初期,由于遭受过苏联的一轮洗劫,很多工厂千疮百孔,要啥没啥,严重缺乏合适的大型机床设备。

  因此,很多生产是通过“蚂蚁啃骨头”经验取得的,尤其是在工业生产领域,“用小机床造出大机器”的创举。

  1957年年底,东北机器制造厂接到试制我国第一台氮氢混合气体压缩机的重任。

  这个压缩机设备设计全长12米,宽7.3米,重182吨,大约有两个蒸汽火车头的大小。

  可那时的东北机器制造厂的重型车间,只剩下几十台老旧的小型机床,缺乏能加工十多吨部件的大型机床。

  这种情况下,要么等国家出手,向国外订购进口大型设备,要么就是自力更生,想办法用“土机床”来造大机床。

  因此,东北机器制造厂决定利用现有小机床,通过拼装组装,先造出合适的专用设备,随后再利用这些设备一点点实现大型压缩机的毛坯铸造。

  这种方法听起来简单,但实际上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人力资源,工人们需要夜以继日地工作,同时确定保证产品质量,完全依靠人工与机械力的结合来完成。

  可就是在一股不服输劲鼓舞下,东北机器制造厂靠着“蚂蚁啃骨头”精神铸出了汽缸等精密的大型铸件,并最终顺利制造出大型氮氢混合气体压缩机。

  很快,“蚂蚁啃骨头”生产经验得到了肯定,并在沈阳及东北各地进行推广,并逐步推广到了全国。

  不只是很多中、小型机械工厂通过这一个经验,解决了小设备不能加工大部件的矛盾,许多拥有大型设备的重型机械工厂也采用这一经验,制造出更大更复杂的机器,从根本上解决了很多生产难题。

  沈阳,作为共和国的“长子”,不仅展现出勇敢的精神,还具备深远的谋略。建国十年间,沈阳凭借“蚂蚁啃骨头”经验,不仅发展成为门类比较齐全的综合性工业生产基地,很多产品也赶上了世界领先水平。

  沈阳市精密仪器厂,已能生产当时世界稀有的电子计算机和电子显微镜;曾经的沈阳部队的马厩,改造为沈阳农具厂后,生产出了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谷物联合自动收割机

  可以说,无数新中国工业制造领域的“第一”,都是靠着沈阳工人的“智勇双全”创造出来的。

  沈阳在工业产值逐渐稳定后,也在国家统一调配下派出数万科学技术人员和职工,帮助兄弟省市发展经济、新建企业,继续创造出许多个新中国“第一”。

  “长子”往往也代表着很多无偿的奉献,从上世纪60年代起,以沈阳铸造厂、重型机器厂为代表的诸多企业,为响应国家支援建设“大三线”的号召,向全国无偿输送设备、人才、技术。

  那是一场倾其所有的搬迁,几乎搬走所有的家当,只剩下空荡荡的厂房;数万名整建制的干部职员,卷起铺盖,不讲条件,义无反顾地奔赴全国各地。

  每个工人的一生,大到分房、婚丧嫁娶,小到发水果和猪肉,几乎都由工厂承包了。

  70年代初,沈阳重型机械厂发年货,每人分得半个猪头。“一万多人的企业,五千多头猪”,工厂下班时,人人手提半个猪头,场景蔚为壮观。

  铁西区的人行道旁曾有一幅生动的浮雕,刻画了上万名工人骑自行车前往工厂的场景他们脚踏胶鞋,身着蓝色工作服,骑着二八式自行车,车把上的网兜里挂着叮当作响的铝饭盒,生动地展现了当时工人们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
  改革开放后,沈阳继续肩负着共和国“长子”的重任。除了源源不断地为国家输送了大量钢铁、煤炭、石油、电力、木材、粮食等能源和原材料,工厂也继续承担着“大集体”的社会角色,包括提供娱乐。

  以沈阳市铁西区为例,80年代初,铁西区有近百家放映场所,每个周末,影院门口都停满了自行车;到1988年,铁西区有厂办文化宫、俱乐部82个,工厂图书馆130个;1990年,铁西区有国有、集体企业913家,职工38.1万人,广袤的厂区如同王国,有自己的学校、医院、公安局和电视台,一座工厂就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大社会。

  那时期的沈阳工业基础完善,制造业发达,工人待遇远超南方很多地区,工厂会经常发一些冻鸡、冻鱼等福利。

  甚至,如今堪称沈阳美食“扛把子”的鸡架,很多沈阳的工人家庭还不屑吃,觉得没肉。

  谁也没想到,从80年代中期开始,在全国股份制改革的时代背景下,老国企集中的东北突然迎来巨变。

  沈阳的国有公司开始瓦解,大批工人遭遇了史无前例的下岗潮,铁西区在岗职工75万,就有近50万人下岗。

  一夜之间,听着老旧的电视里传来刘欢靡靡悠扬的《从头再来》,沈阳整整一代国企人从此失去了铁饭碗。

  当时,东北地区的补偿标准大约为每年2000元,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一个拥有二十年工龄的工人,只能获得数万元的补偿,随后便被推向社会,不得不举着写有“木匠”、“钳工”等字样的纸板,寻求新的生计。

  如同过去重庆江畔的码头工人捡食各种动物肾脏下水涮烫食用、造就了独具特色的重庆火锅和夫妻肺片,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沈阳工人下岗后,开始学摆地摊、餐馆打杂、做煎饼果子、开三蹦子、搞绿化、开出租

  昔日上不了台面的鸡架,不仅成为家庭荤腥的重要来源,也成为很多人另谋生计的首选,也成为下岗工人可以创业的“微本”项目。

  上世纪末,全国人民对东北的最深印象,是最后余音绕梁的那句翠花,上酸菜!

  新世纪到来后,沿海城市发展日新月异,可时间却在东北很多地方仿佛踩了急刹车。

  一座座沉疴重病的城市,店铺、街道、楼宇多年不变,渐渐蒙尘,如同一场岁月飓风后的残存现场。

  在那些锈锁机床的厂房,在那些渐渐冷寂的矿区,沈阳人亲历了一个大时代的风云变幻,命运也为之转向。

  从1978年到2023年,沈阳经济总量从全国第5滑落到第32位,免不了总是被人拎出来说道一番。

  留不住人、缺乏市场活力、科学技术创新不足,始终是贴在沈阳身上挥之不去的标签。

  由于经济体制、经济格局变化、自然地理环境、人口结构、国际局势等多方面因素长期影响,过于强大的国有经济,抑制了沈阳民营经济发展,也阻碍了新兴起的产业的发展。

  没办法,共和国“长子”的名号重任在肩,为国担当的基因刻在骨髓,这个憨厚的“老大”只能负重前行。

  好在这座素有“东方鲁尔”之称的城市工业底子实在太过雄厚。多个方面数据显示,沈阳制造业人才积累极具竞争力,在一线、新一线城市中,沈阳制造业上市企业本科及以上人才占比(45.7%)排名第三,仅次于武汉、北京。

  沈阳把这轮产业体系调整总结为“三篇大文章”,即深度开发“原字号”、改造升级“老字号”、培育壮大“新字号”。

  简单说,是通过补充、延长、强化链条,拉长产业的附加值;让传统制造业,加快数字化赋能,淘汰落后产能;着力培育新产业、新业态、新模式,让沈阳从“一业独大”迈向“多轮驱动”,做大经济总量的同时,增强经济韧性。

  得益于沈阳装备制造业的雄厚基础,2003年宝马牵手华晨,从租用生产线生产,到投资建设生产基地,再到建设研发中心、动力总成工厂、动力电池中心,让沈阳一跃成为宝马在全球最大的生产基地的同时,也带动储能、新能源汽车及零部件产业集群迅速成型。

  在全国四百三十多家华晨宝马零部件供应商中,超过120家位于辽宁,近100家落户沈阳,这些供应商不仅创造了超过千亿的投资额,带动了近3万人的就业,还成功推动了沈阳从“制造”向“智造”的转变。

  在改造和升级原有产业过程中,沈阳传统高端装备制造、航空、集成电路、食品制造等多个产业也有长足发展。

  成立于1988年的沈阳高新区,正围绕人机一体化智能系统、新能源、生物医药和健康医疗这四个高新技术产业,一直在优化其产业体系,以减少国营重工的比例过大问题。

  2024年1-8月,沈阳市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18.2%,其中医药制造业增长20.5%,航空、航天器及设备制造业增长1倍,电子及通信设施制造业增长30.8%。建成45个智能工厂、200个绿色工厂,沈鼓集团压缩机组、中国航发燃气轮机等“大国重器”跻身国际一流,北方重工多种先进产品填补国内空白,特变电工创造65项世界第一。

  十年前,随着沈阳市政府由市府广场南迁浑南,一条始于北陵,穿过市府广场,沿着青年大街,直至浑南新区,带着沈阳南进北拓,东扩西延的城市发展的新趋势,将城市推向发展的新起点。

  沈阳也逐步实现从“以机械工业为主的重工业城市”、“辽宁省省会、东北地区的交通枢纽、全国重要的工业基地之一”、“辽宁省省会、东北地区的中心城市、全国重要的工业基地”到“辽宁省省会、东北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、先进装备制造业基地和国家历史背景和文化名城”转变。

  2023年4月,沈阳都市圈获批成为了国家批复的第九个都市圈,成为东北第一个,也是继西安之后北方的第二个国家级都市圈。

  2024年10月29日,经历了4轮总体规划编制的沈阳,经国家批复,新的城市性质再次进阶为“辽宁省省会,东北亚国际化中心城市,国家历史背景和文化名城,国际性综合交通枢纽城市”,核心功能定位是“全国先进制造业基地、东北现代服务业中心、区域性科学技术创新高地”。

  其中,“东北亚国际化中心城市”是沈阳首次获批具有国际化定位的城市性质,也是国家赋予沈阳的新使命。

  2024年10月22日,沈阳市前三季度经济出炉,地区生产总值6074.0亿元,按不变价格计算同比增长5.1%,高于全国0.3个百分点,高于全省0.2个百分点,这也是沈阳自2022年二季度以来,连续10个季度超过全国、全省。

  沈阳制造业高端化、智能化的步伐也随之加快,前三季度全市规模以上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16.3%。投资方面,全市高技术产业投资提高17.2%,其中高技术服务业投资提高66.6%。

  更有说服性的数据是,截至2024年6月,沈阳企业总数突破40万户,数量位居全省首位;东北三省中,辽宁有86家上市公司,数量位居榜首,其中28家位于沈阳,占比超过三分之一。

  南方周末城市(区域)研究中心发布多个方面数据显示,2023年沈阳成为东三省宜商之城总榜的第一名,全国排名第26位。

  从去年开始,寂寥多年的沈阳文旅忽然以绝尘之势占据头条,流量经济的“泼天富贵”也洒向这里。

  根据美团数据统计,仅2024年国庆假期,沈阳累计接待国内游客1220.94万人次,按可比口径同比增长14.42%,实现国内旅游花费109.59亿元,按可比口径同比增长13.07%,旅游接待人次和消费规模两项指标排名均居全国TOP18,位列东北第一。

  从叶脉般伸延的坊巷深处的沈阳中街,到充满民国时期市井风情的老北市,再到随处皆是东北美食的西塔街,以及文创云集的铁西1905沈阳处处都有历史的气度,也不缺岁月的柔情。

  如今,故宫广场旁边的长队成为常态,中街永远是人山人海,汹涌的南方来客,甚至占据了沈阳市民早市的小河沿,城中洗浴中心深夜领号仍要排一百多位,热气腾腾的铁锅炖,散发着勾魂的香气。

  游客在光影中漫步,在烟火气中驻足,在音乐喷泉构成的水幕背景下看大片,在工业遗存的旧厂房中观赏非遗技艺,在沈水湾公园亲临一场沉浸式演出

  中街的店铺被快速租出,餐厅后厨紧急招聘小工,民宿家家客满,有老板将办公室也改成客房。

  网红餐饮乐乐茶东北首店沈阳大悦城店、鲍师傅糕点东北首店铁西万象汇店等,未开业先预热,开业当天人气火爆。

  多元化、年轻态的网红首店,不仅促进了片区消费活力和水平逐步提升,也成为沈阳挖掘消费潜力、激发市场活力的新消费趋势。

  来之不易的流量与关注,也让沈阳人和官方更悉心维护着这座城市。他们自发上街当志愿者,用私家车免费送游客,有饭店宰客,便全民声讨。

  沈阳人热情好客,也生性洒脱,这边邀请你吃完小鸡炖蘑菇,那边就拽着你去泡澡洗浴,一番轻松之后,泡沫四溢的雪花啤酒已经开启

  这是“全国游客满意度十佳”城市的排面,也是一种来了才能感受到的松弛感和“得劲儿”。

  经济活力之外,更令人动容的是官方的态度。时刻关注呼声,快速采纳建议,工作务实且创新,服务真诚,充满人性化。

  无需讳言,同发达城市比,县域经济、民营经济体量有限仍是沈阳经济结构的不足;战略性新兴起的产业和未来产业所急需的科学技术创新引领不强,也是其绕不开的短板。

  相信所有的“短板”都是仍在负重奔跑的沈阳追赶目标,带着东北人特有的骨气和血性,沈阳披荆斩棘的城市故事也必将再续新篇。